然而司马意却没有这么风和日丽的心情,因为江临覆真的不见了!
司马意一边拍着大门,一边跺着脚狠狠的道,“他玩失踪,他居然真的玩失踪!”
因为这几天的事,朝中还是比较忙的,司马意知道江临覆绝对会说到做到,所以一大早就跑来拦截他了,可不料还是晚了!
他越想越越愤懑,还不如在家里多睡两个时辰叻!
而且,而且!
这江临覆跑了,那那些奏折啊什么的东西,不就是要压在自己的身上了吗!
他可是个典型的朝后乐得清闲的人啊,这样的加看奏折简直是他轻松生活中无法承受之重啊!
突然,他眼睛一转,瞬间捂着自己的肚子对着司马寻说,“啊……小寻啊……老爹我肚子不舒服,一会儿你就去朝上说一声,把大臣们的奏折放进御书房就是了,皇上回来自然就会看到了……”
司马寻将懂不懂的点点头,不明白自己父亲怎么一下子就肚子痛成这个样子,而且吧,他准备送司马意回去,还被他严声的拒绝了。
哪像一个肚子痛到面部抽筋的人啊,这让司马寻完全摸不着了头脑。
与此同时,行宫内的祁迄也是怒火冲冲的质问着使节们祁连上哪去了。使节也都是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十六皇子都这样了,他们敢说吗!
更何况,这祁连还是他们半推半就的给哄出去的!说出来岂不是找死吗……
再与此同时,皇宫西北面的城门,完全感觉不到寝宫和行宫里的蔓延的气氛的地方。两个低着头,慌慌忙忙的小太监拿着皇上的御赐腰牌快步的出了宫,抛开了满宫的焦急。
。
祁连换了衣服,微微叹了口气。
今日一大早就被江临覆拉着出了宫,也不知要干什么。
他回过头,目光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有些泛着油绿的叶子,不禁微微嘘气眼来。
不知什么时候起连初夏都来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了,这样出来透透气也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正当他出神时,江临覆敲响了房间的门。
“连,换好了吗?”江临覆问着,他们现在在城中的一间小客栈里,准备换好了衣服再出去逛逛,也由此可见,这是场早已预谋的活动!
祁连应声,拉开了门,微微一愣。
江临覆一袭墨绿色的轻衫,腰间扎着一块宽大暗花银色腰带,黑顺的头发用银簪高高的束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英气和朗逸。
如这四月的空气一般,清新里透着暖意。
而祁连的衣服除了颜色是蓝色,还有型号小一点以外,几乎和江临覆一模一样的,让人不禁觉得这也是早有准备的。
江临覆微笑着上下省视祁连,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一把拉起了他,“换下的衣服就放这里,我们走。”
祁连愣愣的点点头,透过对方手中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即使不知道去哪里也没关系,慢慢的从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有些忽略掉的信任。
这一天原本应该没有集会什么的,但因为淮左身为都城本来就很热闹,加上这个时节来这里经商的人还没有散去,街道上还是洋溢着生气勃勃的气息。
祁连的性格本来就很安静,不喜欢乱走,所以起初只是跟在江临覆的身后,但却是东张西望的,眼睛里流露出平时没有的兴奋和向往的光芒。
“你就这么走走哪有意思啊……”江临覆撅着嘴推推祁连,“去到处看看啊。”
祁连则是轻笑着摇摇头,“我把它们记在头脑里,才不会忘啊。”
江临覆一愣,突然记起祁连平日里一般是不能出来走的。祁连是庶出,在南安国那边,皇帝祁遨是这一辈的老大,就江临覆知道的,人还算温和,应该也不会把祁连怎么样。但毕竟也不会纵容,再加上祁连本来就是那种不会自己去申请出宫什么的人,能出来走走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
而且让江临覆最在意的是,皇宫里的潜藏规矩会让一些老资辈的宫人会冷眼相待庶出的皇子皇女,但祁连还能保持那种清澈透明的目光,江临覆想这也许还得感谢一些人吧,比如说……祁迄……
虽然江临覆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此刻的祁连应该是很想到处看看的吧。
江临覆知道他的心情,便故意拉着他到处跑,偶尔去小摊贩上看看稀奇古怪的东西、吃吃东西,偶尔围着街头卖艺的人乐呵呵的看表演,还磕着瓜子站在坝子上看在露天上演的戏曲。
这样轻松的环境让祁连紧绷的神经也慢慢的放下来了,他转过头看着江临覆笑得一脸灿烂的看戏,发现他竟然有时候看得投入得还忘了放在牙齿间的瓜子。
祁连不禁轻笑,这哪像个皇上啊……
不过正是这样的人,才能让心情更加的惬意和安宁。
祁连想,是不是只要在他身边的人都可以拥有这样的笑容?
江临覆似乎发现了祁连的目光,微微抬眉翘着嘴神采奕奕的转过来看着他,笑着为他理好发鬓,轻声问,“怎么了?戏不好看吗?”
祁连摇摇头,“没有,很好看。”
只是他发现了比台上更吸引的东西。
那是四月阳光与清风的结合体,那是四月的空气,那是散发着旁人无法比拟的气息的人,让人移不开眼。
忽然地,祁连觉得那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又从心里的某个地方渐渐的升腾出来,弥漫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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