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毅看了李良才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牌,朝他晃了晃,抛给棠良怡,道:“那就让小姨先收着这块牌子吧,等什么时候李二弟有了担待,什么时候他也就代一代族长,如何?”
李良才一听,心中焦急万分,族长一职何其重要,当初家中长老要拱林成毅他便是一万个不愿意了,只是内有长老,外有强敌,逼迫之下,实在不得不从。今日听到自己的儿子乃是未来的族长,自己这一方安抚却沦为他下首,怎能甘愿?只是,只是无论如何,怎么也不能对着林成毅来,眼睛一转,说道:“侄儿,这可不成,小妹她只是个窑姐儿头子,怎能代我木家族长之位?不成,不成!”
说着,眼睛瞟向朽善威,却见朽善威低着头,闭着眼,好似熟睡一般,立马脊上一寒,赶紧看向林成毅,果不其然,这侄子的脸上遍布寒霜,桌上已被他摸出一道深痕,滋滋冒着烟气儿,棠良怡看到林成毅这幅模样,早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哪里还管那出了五服的大哥的屁话?只见林成毅凌空一点,李良才久居官位,武功也只为强身,两人不过三、四尺,这如何躲闪的开?哇呀一声跌倒在地,眨眼间,时而缩首发抖,时而撕衣嚎热,李成厚见父亲如此痛苦,就是内心再看不起自己这父亲,也不得不向林成毅跪去,只是尚未跪下,便被一股暖流托起,只听林成毅说道:“你不必求了,我只用了四成功力,只要你将家中传下来的内功练好,要治好你爹的内伤便是举手之劳。”
李成厚仍躬身行礼,说道:“见父亲受苦,我若恍若未闻,当时不为人子,还请林四哥看在我的面上,稍解我爹的痛苦。”
林成毅微微一笑,道:“你既然说话了,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今日你求了我,日后你就得辛苦了。”
李成厚肃然道:“成厚不敢狂妄自大,敢比四哥才能,成厚只求成就木家基础,为日后结果尽一份心力。”
林成毅道:“很好,我会看着你的,不过,你得把你大哥的事情给办好。”示意柘成栋、桓成梁扶起李良才,点了李良才几处穴道,能叫他自己坐下,说道:“今日乃是给未来族长的面子,我且饶了你,下次你在说这种话,就是祖宗过来,我也亲手扒出你的脊骨!”李良才已经是奄奄一息,哪还敢回话,只得喏喏称是。
朽善威吧砸吧砸嘴,又想起了当年,那段事儿,当年家中人丁兴旺,家家都有些人才,林成毅他爹虽无他那般经商才能,却也是冠绝几省的有钱人,后来,只因有人见钱眼开,意欲夺了这林家的家财,便寻人暗算了林成毅他爹。不想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人只知花钱却全无担待,不仅败坏了林家产业,还叫隔壁慕容家的慕容博给惦记上了,被杀了好多人,之后,各家被慕容博杀的吓破了胆,推出六岁的林成毅担任族长,以向慕容博示弱。此招倒也迷惑了那慕容博,不想此举却是叫蛟龙入海,谁知道那林成毅从小就那般厉害,仅仅两年,就练成了不弱的内功,更借外人之力,将当初谋算林家的家族长老杀的个干干净净,手段之狠辣,便是叫一生行刺的朽善威也不得不佩服。
这些年里,也不是没人暗地里请朽善威出手,来压一压林成毅,可林成毅是什么人?自己厉害就不说了,还与如今的丐帮帮主乔峰交好,这两人合力,只怕连少林寺也是如履平地,自己就算能暗算乔峰,还能暗算得了那个心黑胜墨的林成毅么?
如此想着,也不知想了多久,却瞥见林成毅与棠良怡出了小屋,朽善威见其他几个家主还没有走的意思,便开口问道:“怎么,主家走了,我们这些陪衬还留着作甚?”
柘成栋、桓成梁乃是旁家庶子,本当不得家主之位,只是林成毅当年杀戮极盛,杀的各家没剩了几个能人,才叫二人当了家主,这些年来,两人配合着林成毅派来的人,也将事情处理的不错,现在嫡家的老长辈说话了,两人可不敢不回答,却也不敢乱说,只得看向杉良坞。
杉良坞自小不喜欢这个做人阴祟的叔叔,虽然打不过这老头,却也没什么好话,闷声道:“没什么,一会儿钟叔要给我们一些银票,叫我们等一会儿。”
朽善威近来才收复沿海盐枭,也不太缺银两用度,随口问道:“哦,有多少?若是不够,向老夫说一声,万把两还是给得起的,要的多了,几十万两也拿得出来。”
杉良坞呵呵一笑,道:“也没多少,合起来也就一千三四百万两,哦,侄子还说了,本来有以百万两是给您老人家准备的,只是关外那些人你一直没除掉,所以,这些银子就先留着了。对了,他还让我给你说一声,一年之内,那些借道的人头五两一个,领头的一个二十两,还请叔叔告诉您麾下豪杰,这笔买卖,谁来都成!最好叫北边的官军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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