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您不是没有兄弟么?”
“……好了,你下去睡吧。”
庆儿也看不出他是不想答话,欢喜应了一声,收拾东西退下去了。
雪臣掂着信纸,怔怔出了一会儿神。从屉中取了一张短笺,先记下金锁片一副,磨合罗一双,虎头鞋六对。再下去,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笔尖顿了许久,轻轻搁下。
夜气渐侵,阮雪臣笼下帐来,往小银香球里添了香料,踢进被里去。
躺了一会儿,又从枕下抽出信来,借着月色翻看一回。以他的过目不忘,一字字都已刻在心上,却还是看着了才觉安心。
莫名想到许多旧事,幼时如何得了阮兰堂悉心教养,在书院里如何出众得惹人妒羡,如何自恃才高满心要立身朝堂,三年前不慎落榜,阮兰堂又如何温言劝慰……想着想着,念头转到他来京之后,见到了皇帝是那种情形,又在官场上日日慢慢消磨着,少时的抱负心几乎冷了一半;这般翻来覆去,过了中夜才朦胧睡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雪臣觉得身上沉重,动弹不得。他当是鬼压床,喃喃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念了好几遍,也不见丁点奏效。雪臣觉得眼皮又黏又重,怎样也抬不起来。心道大约因他平时不信这些,阿弥陀佛也不肯保佑他。正胡乱想着,身上的动静清晰起来,居然像是一个人,压着他,搂着他,极温柔地在他颈子里磨蹭。隔了一会儿,嘴唇上湿湿热热地被嘬了一下。
他竭尽了全力挣扎起来,高呼了几句,出口却依然什么声音也没有。阮雪臣耳中嗡嗡,好像是有人凑近在枕边上絮絮地说话,可是听不清。
他勉力将眼皮抬了一线,就见萧图凑在他跟前,笑微微道:“阮大人这是怎么了。想和小王说些什么,嗯?”
这个人此时出现在这里,阮雪臣居然也不觉得奇怪。听他嬉皮笑脸叨叨叨叨地说下去,雪臣没来由一阵烦躁,暗想:“混账,快来碰我一下。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摇一下我,我就能动弹了。”
“哎呀阮大人,”那人忽然既惊且笑道,“你的裤子呢?”往四围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大人原来……喜欢不穿?”
阮雪臣苦于说不出话,根本看不见自己下面,竭力感觉了一下,就觉得下`身一热,稀疏的毛发被一股暖风吹过,丝丝可感。好像……真的光着?
“嗯……”萧图盯着他欲遮无力的窘态,大度地笑道,“没关系,我做件好事,替大人捂住,别人就看不见了。”
话音一落,雪臣就觉得那东西仿佛三九天钻进暖被窝,被他圈进了温热毛躁的掌中,上上下下揉弄得酣畅快意。简直不像自己身上的部分,没有一分一毫的自持,只知道在他手心里摇头摆尾感激涕零。
雪臣自喉中呜咽几声,夹紧了两腿,双手乱抓,不愿就这样沉沦下去,拼命摇着头。可惜就连摇头也摇不出幅度,再睁眼时,天颠地倒,已经不在自己的床帐里。“有这么舒服么。”
那自称秦攸的少年跪骑在上方,看着他冷笑。
周围围了一圈面目模糊的强盗,都对着他的脸,赤条条撸着阳`物。“被他们看几眼,也能舒服成这样?”说着,晃了晃手中握着的黑剑,
剑身又宽又钝,将光焰都敛了进去。剑柄也比寻常的粗大,密密地缠着黑色丝线,常年经手抚摩,粗糙中微微泛着光。
阮雪臣混乱地想道:“他做什么?用剑割我么?不对……他要做什么?”
秦攸用他从未见过的语气道:“你知道这剑叫什么?”见雪臣呆呆地没有反应,自己笑了一笑,答道,“它叫做,石和尚。”
什么和尚……这般耳熟。
雪臣昏昏沉沉间,分不出神去想这些,只觉得下面直挺挺一根又热又胀,像要shī_jìn一般,自顾自欢乐得不受控制。他恍惚地望着秦攸,不知所措地挺着腰。
秦攸握着剑身,拿剑柄在他粉`嫩的双丸上轻轻刮弄,阮雪臣顿时两股战栗,哭泣似的抽息起来。
粗糙的剑柄在他分身顶端那要人命的嫩红小口上无情地摩擦,渐渐带起几丝黏液。“嘿,我倒是从没看过堂堂天子门生……这,般,丑,态。”
毫无预兆,毫无犹豫,粗大的黑色剑柄往双丸下紧闭的小洞捅了进去,一插到底——
“啊啊!……呜、呜嗯……”
那人微笑道:“哦,你喜欢这个。”
“不,不不……不要这个……拔,拔出去……”
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只有教人欲死的欢意,没有一分一毫的疼痛。
也没有一个音吐得出口。
——“阮大人,你怎么馋成这样,含着剑柄不放,嗯?”
——“香令,你的裤子呢香令?”
——“阮卿,陪朕去看舞剑。”
——“书院新来的那个阿阮,长得跟粉搓成似的,啧啧。”
——“长得跟兔爷似的,大哥赏你拔个头筹,去把他给就地正法!啊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叫阮雪臣……”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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