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贫女未必是贪图富贵之人,张状元既然嫌弃了她,这以后再回去的日子怕也是难过吧!”
赵构不咸不淡地说道。
“贫女也是一片好心,原本不指望任何报答。既然已嫁作他妇,总之,再把那女子许配给他,却是圆满的结局了。”
程元逸回答道。
“这戏里唱的和书上说的总是一桩事儿,大凡在寻常人家发生的事情被说书的人编成了故事,很多人就都喜欢凑在一起看个热闹。”
赵构说道。
“是啊,陛下,不过,流传到民间的故事对朝廷有时候也是很有帮助的。还有那《赵贞女和蔡二郎》里讲的故事:东汉时,有个陈留县的书生蔡伯喈和赵五娘新婚两月后,被父亲逼着去应试。伯喈高中状元后被皇上赐婚,与牛丞相之女、貌美的牛氏五娘成婚。陈留县连年饥荒,五娘苦苦挣扎,当尽衣物,伺奉公婆,背地里还吃皮糠充饥,后来蔡婆、蔡公活活饿死,五娘卖发埋葬公婆,一路弹唱琵琶行乞,赴京千里寻夫。因为牛氏的贤惠,五娘终于和伯喈团圆。伯喈得知父母双亡后悲痛至极,上表辞官,携赵、牛两位妻子回乡守孝,还得到了朝廷的旌表。”
程元逸说道。
“书生中状元作了官是好事,每每被世间的人说东道西也不值得。做皇上的自有苦衷,给状元一个机会富贵,便把百姓都给得罪了。”
赵构说道。
“这也未必见得都是如此,其实,贪图富贵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不是忘恩负义,何况,朝廷的恩泽百姓们都是看得见的。”
程元逸说道。
“哪个朝代不会发生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呢,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罢了。这些戏除了宫里,外面的人都看得到吗?”
“那些民间瓦舍的勾栏里便有,老百姓们也有自己的喜乐方式。”
“这就好,有这些公众场所供他们消遣,少一些闹事的人,我这里也安生些,这些年既要应付金人,又要面对黎民百姓,两群不同的人,却都要我把他们安顿好才行,稍有差错,便引来无妄之灾,所谓水火无情,便是如此。”
赵构深有感触地板数道。
“陛下,这是常理,有我们这些大臣们齐心协力,局面总会向好的方面转变。”
“但如人愿,不知丞相最近有何想法?”
赵构话锋一转,似有所指地问道。
“陛下,是在说早朝的事情?”
程元逸马上明白过来,一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作为臣子,要保的是大宋江山社稷。陛下想什么,我们做臣子的不怀二心方是为臣之本,这么多年,微臣的心思陛下也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程元逸说道。
“诚王那里,你怎么看?”
程元逸忽然觉得皇上今天是有备而言,况且这事不给他任何考虑的余地。
“陛下,微臣认为不足为虑。”
程元逸很坦然地说道。
“您不觉得结论下得为时过早吗?”
赵构反问道。
“如果诚王那里有什么变化,我想不会是大宋的福份,而是大宋子民的悲哀。”
程元逸的话让赵构一楞。他对程元逸向来倚重,所以程元逸的话稍微过火他也能欣然接受。
“丞相是否忘了君臣之礼?”
赵构轻言道。
“正是因为跟在陛下身边多年,微臣才敢斗胆进言。陛下想知道微臣的心意,微臣就直言相告,诚王日常之作乃是贵公子之为,而建王行的却是君王之道。”
程元逸大声地说道。
“丞相你以为一人所想就代表大臣们所想?”
赵构紧接着问道。
“陛下,微臣虽不敢忘加断言,但大臣们有目共睹,只不过各人心思不同,利益不同,自然不能站在同一个角度看待问题。”
“可朕觉得把天下交给诚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他懂得明哲保身,如果和金国和亲,又有皇后辅佑,朕不觉得辜负了天下人。”
赵构说道。
“但天下人却认为陛下辜负了自己。”
程元逸反驳道。
“此话怎讲?”
赵构不解地问道。
“建王为人仁慈宽厚,待陛下事孝奉亲。诚王待人德厚不足,江山易于诚王之手,不知陛下将归何处?”
程元逸直率地说道。
“朕自然做太上皇,无有异议。”
赵构自信地说道。
“金国已有两朝皇帝,难得还要看见第三个皇帝不成?”
“丞相此言差矣!”
赵构不高兴地说道。
“微臣不敢!微臣只有直言犯上,才能说穿大臣们的心思。陛下乃天下之君王,隆恩浩荡,微臣不能进言便是死罪难恕。”
程元逸跪下说道。
“丞相请起,难得丞相一片赤诚之心,可与天地同辉。朕乃明理之人,非朕无能为力,实在是情势逼人,朕纵有千军万马,也难挽回我大宋颓废之势呀!”
赵构有些抱憾地说道。
“陛下恕罪,微臣说话可能有些过激了。”
程元逸说道。
“丞相,你跟随我多年,转战南北。皇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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