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想挣开方达,但最后还是呜咽着扑倒在他的胸口。那一夜他们特别的疯
狂,在深秋的寒意中燃烧起最后一刻无望的激情,只有ròu_tǐ的碰撞声和灵魂的抽
泣声在空旷中回荡。那一夜,柳芳的身体一直冰冷着,颤抖不已……
「喂,方秘书,你的电话,是个女的。」空旷中李彤打断了方达的思绪。是
柳芳来的电话。彼此沉默了片刻,方达问道:「你这两天还好吗?」「你呢?」
又是一阵的沉默。「我想今天下班后在运河边老地方再跟你见一次面,有些话要
和你说。」「我也是。」双方谁都不愿先挂断电话,最后还是方达先挂断了。
李彤望着方达,觉得他前所未有的深沉。方达也平静地看着她,却忽然想起
了那个小玲的那双柔软的手,他很想再去摸一摸李彤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才刚
刚动了一下,对面的那双手已放到了桌子下面,表情漠然。方达有些丧气,没头
没脑地冒出了一句:「你在家做饭吗?」
在机关食堂吃完饭,方达的眼前一次又一次地浮动着小玲的身影,令他在空
荡荡的办公室里有些坐立难安。很长时间以来,李彤拒绝在午休时间的寂静中与
他同处一室。终于,他方达偷偷溜出市府大院朝那个巷子走去。其实那个巷子与
市府大院只隔了两条马路。当他再次看到那个巷口时,发现似乎还蒙着一层未褪
尽的夜色。
脸色浮肿的妇人对于方达的到来很是惊讶,这个时候并不是此类浴场的「生
意」时间,抑或是妇人昨天已从阿三口中了解到方达的真实身份。短暂的惊讶之
后,妇人还是非常热情地招呼了方达,问是不是还是要小玲。方达点了点头,说
还要昨天那间房。
因为还没有客人的缘故,浴池里的水很是清爽,气雾氤氲。方达走了进去,
就坐在了昨天阿三坐的位置,发现那些水居然毫无缝隙地将他包围淹没。当他再
次移开昨晚那扇门时,小玲已在里面,有些睡眼惺忪,披肩长发被束了起来,是
用一根很廉价的皮筋。牙齿依旧很白,笑的也依旧很清新。
方达已没有了昨晚的拘谨与不适,仰面躺下看着小玲。小玲坐到方达的身边,
在帮他脱掉浴裤后,那只手很自然地放到了那个东西上。几乎与昨晚一模一样的
过程,但方达感觉到除了润滑液依旧冰凉、那双手依旧柔软温润外,自己竟然没
有一点办法能让那个地方发生预想中的反应。那双手在那个东西的顶部做着一次
又一次的努力,职业的需要让小玲不能也不敢停止下来。
方达有些尴尬,甚至感到了有些痛感,随即坐了起来,那双手自然地脱离了。
他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那地方,那个东西毫无生机地蜷缩着,看上去有些丑陋。
「你是哪儿人啊?」方达点燃了一支烟,想驱散尴尬。
「四川的。」小玲又把一只手伸了过去,轻轻地在那儿把玩抚弄,并用手指
拨过来拨过去。
「多大了?」
「十八了。」说这话时,小玲看了方达一眼,眼神里似乎有某个东西一闪而
过,「老板,我怎么称呼你啊?」
「叫我方哥吧!」方达一把拉过了小玲。她软软的靠下,匍匐在他怀里的样
子颇为楚楚动人,象一只趴在灶膛取暖的猫,脸上慢慢浮现出一层红晕。她在方
达身下的浴巾上偷偷擦拭着手上的润滑液。「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打工了啊?」
小玲把头埋进了方达的胸口,迟疑了一下,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
般:「去年我爸爸在工地把腿摔断了,两个弟弟要上学,所以……」在其后的许
多年里,方达曾无数次地在欢场听到过相类似的故事,但他始终相信小玲那次对
他说的是真的。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方达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间或吐出一个烟圈,
在眼前歪扭着上升,并慢慢地消失。
「方哥,你是这几天太累了吧?」
方达点点头,眼神有些游离。「是啊,累了,真的太累了!」。他们就这样
开始了拉家常式的聊天。小玲的一根手指一直在方达的胸口划来划去,浅浅的粉
色浴衣领口处两只白白嫩嫩的圆球半遮半掩地一蹦一蹦着,rǔ_tóu的颜色也是如柳
芳那样的很鲜艳的红色,只是稍稍有些凹陷。他感觉到她是在一遍一遍地划着个
「方」字。
不知过了多久,方达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地和小玲告别,并把自己的传呼
号留给了她。出门时,方达按着所谓「全套」的价格付钱给了那个脸色浮肿的妇
人。(未完,待续)
方达来到新运河边的时候,四周一片灰朦朦的雾气。柳芳站在一簇无精打采
的灌木旁,望着他像一个飘渺的影子,眼中的忧郁在风中真实地颤动。方达竭力
想装得平静如水,但柳芳的眼神却固执地搅动着他的心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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