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他上门就是一顿打啊!”管事的唱作俱佳,好一出恶霸少爷欺负管事的戏!
实际上何老夫人心里清清楚楚,庄子上多出来的银钱,她占了五成,管事的还要上下打点通融,到手的有两成就够了。这五成,大概是一百多两银子,给何老夫人的妆奁添了不少的脂粉。
暗地里,何老夫人都不叫田庄,而是叫脂粉铺子。
大家一起吃肉,没道理挨到就是一个人挨了,而且以后的脂粉钱从哪里来?何老夫人仔细端详了管事的脸,上下左右都不放过,最后满意的拍板,“就这个样子,走,跟我到老爷的院子去。”
管事会意,跟在老夫人的后头,趁人不注意,又往自己的脸上来了两拳。
他知道自己表现的越惨越好。
绕来绕去,季家老太爷季宣明正在书房欣赏他收来的折扇,号称是前朝画圣的真迹,可花了不少的银子呢!
瞧瞧的线条,这画工,这折痕,真迹就是不一样啊!
扇上还有一条撕了一半的痕迹,被人用浆糊细细的补上了,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到!这把折扇刚刚画出来就给献给了当时宠冠一时的贵妃,贵妃娘娘只瞄了一眼,道了句什么玩意,伸手就给撕了,还是皇帝心疼的抢了下来。
从此这把折扇就此扬名,这道痕迹跟扇子一样有名。
季宣明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何老夫人一看他这模样就腻味,上手就是一下,“什么破东西?看的这么起劲?”
扇子掉到地上,季宣明心疼的捡起来,“这是古董!古董知道么!摔坏了怎么办?”
何老夫人懒得搭理,“还古董,我们两个老的,都要被人欺到头上来了,等我死了,你就抱着你的古董过日子去吧!”
季宣明用细绢把灰尘擦干净,折扇一页一页折好,放到了木盒子里,才道,“又是谁招你了?”
“没谁招我,但是老爷啊,这个家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啊!”何老夫人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来,重点突出了大房的不敬尊长,长辈房里就是猫儿狗儿也要带着三分小心,长辈手下的管事那是能随便打的?
季宣明迟疑了一下,“不至于吧?”他大儿子就是胆子再大,也不会不敬长辈啊!这个罪名丢下去就大发了!
“怎么不会?怎么不会?你看看给人打成什么样子了!”何老夫人把管事的拉上来,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管事的脸上又多了三分伤痕,多加了六分的凄惨。
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呐,季宣明讪讪的说,“那我们去东院一趟?”
“去就去!我还能冤枉了他不成?”何老夫人理直气壮,管事的抖了一下,开始回忆跟大爷发生冲突的时候有没有外人在场?
好像没有?!管事的暗中想,他就是不反口,有老夫人做靠山,一个孝字压下来,大爷只有摁着头认了!
何老夫人暗中扯着帕子,这老头就是这样,一心向着大儿子!半路夫妻果然不可靠!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只说去大房一趟!好啊,去就去!她倒要看看大房的人有什么话说!
季宣明带着老夫人和管事,一行七八人朝着东院去了,季宅也不大,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还没有进门,先闻到一阵阵的炭火气,熏得人眼里泛酸,一个仆妇嘴快,先说了一句,“着火啦?”
“呸呸呸,大吉大利!什么着火了?没长好舌头就把嘴闭上!”何老夫人先回头训斥。
众人再看,只见烟雾,并没有火光。要说着火了也不像啊!
季宣明等待不得,先推开了门,有人在院子里用炭火熬药。那黑炭一直引不着,熏得满院子都是烟火气。
他散了两下鼻子,先问道,“人呢?”
熬药的仆妇看见老爷过来了,屁颠颠的凑过来,“老爷到了,快去劝劝大爷吧,他一直不肯找大夫!”
“什么?他病了?”季宣明一惊,“病了怎么能不找大夫?”
仆妇急的一跺脚,“我也说不清楚,老爷先进去看看吧。”
听了这话还了得,季宣明抬脚就往内室走。
掀开了珠帘,正好碰到端着药碗出来的季昭昭,季宣明对这个他名下第一个孙辈还是很有几分爱惜的,季昭昭刚想给他问好,就被扶住了。
季昭昭想开口说话,他的食指在嘴上一比划,那意思是,别出声。
她就这么乖乖的站在旁边。
珠帘后,侧上方才是床榻,季临沐压抑的咳嗽声一下一下,直点在人心上。商氏在旁边嘘寒问暖,不停的问他需要什么。
季临沐又咳了两声,眼看止不住咳嗽,干脆摆摆手,示意不要忙活了。
“我,我这是小毛病,没事的,喝上两副药,再休息两天就,咳咳,好了。”
“那怎么行!”商氏把气的把毛巾往盆子里一摔,水花溅的到处都是,“大爷你一进屋子,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来,可把我们娘俩吓坏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娘俩,还有璋哥儿,该怎么活!”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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