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女孩儿悄悄说道:“我认识她,她是国子监司业的女儿,祝巧巧。”
贺兰叶恍然大悟,是个官宦家姑娘,六品司业不是大官,却对她们这种江湖白衣算得上是一种震慑了。
“姑娘若是师从其父,那在下……”贺兰叶被贺兰寒悄悄拍了拍胳膊,顺势改口,“那我就真的替国子监太学生担忧,有此等司业教授,真怕太学生们被教歪了。”
“你!你瞎说,诬蔑我父!”祝巧巧气着指着她骂,“我父六品司业,你漠北一个卖马的,怎敢不恭不敬!”
“我说的可有错?”贺兰叶淡淡道,“一个六品司业,教给女儿的却是不尊重临阳以外的大夏国土,不尊重为边战出力的马场主人,闹市街头大肆吵闹作怪。一想到这样的司业还在教授大夏的太学生们,真是让人尊敬不起来。”
“说得好!”
贺兰叶话音刚落,二楼依靠栏轩的一个青年忽地拍起掌来,大笑道:“姑娘说得真好!连自己闺女都教不好的司业,又有何德何能去教授大夏太学生!”
贺兰叶闻声抬头看去,一看清那大笑的青年身侧站着的人群,心里头一个咯噔。
与那人并肩而站的是一脸意味深长的五皇子,站在他们身后的,有任佳和白书成,还有些不认识的青年。
她想起自己现在什么模样,赶紧退后半步,拽着哥哥的袖子把自己藏了藏。
只可惜已经迟了,二楼的那些人早就把人看清楚了,与五皇子并肩站着的青年笑着对她说道:“姑娘可是贺兰家的表姑娘?”
贺兰叶装死不说话。反正她就当不认识上头的,不然万一让自己两个好友在这里把她认出来了,乐子可就大了。
眼见着他发问没有人理,人家只当贺兰叶小女孩儿害羞了,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任佳笑着指着秦雪阳说:“三公子认错了,那个才是贺兰家的表姑娘。”
“那她呢?”那被称作三公子的饶有兴趣指着藏在贺兰寒身后的贺兰叶。
任佳和白书成认真打量贺兰叶,越看越觉着眼熟,皱着眉面面相觑。
贺兰叶根本不敢抬头,心里紧张,拽着哥哥的袖子,生怕这两个人来一句她长得像贺兰叶,就完了。
还好还有个贺兰寒,察觉这里许是贺兰叶认识的人,低声道:“我们先走?”
“好。”贺兰叶也顾不得别的了,给秦雪阳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带着其他女孩儿们走人。
不料刚走了两步,外头几个侍从打扮的人就客客气气把路拦了下来。
贺兰叶一皱眉,有些不快。
“姑娘,别人问了话,你总该回答了才是礼貌不是?”那三公子笑嘻嘻道,“闻而不答很失礼了。”
贺兰寒顿了顿,低声问她:“可认识是谁?”
贺兰叶小声气息般说道:“后头有我两个好友,前头的,一个是五皇子,另一个,估计是三皇子。”
贺兰寒也皱了皱眉,觉着这个情况的确不好一走了之。他倒是走得洒脱,妹妹在临阳还有的耗。
贺兰叶叹了口气,抬起袖子摸了摸脸:“算了,反正我这样也该没有人认得出。”
贺兰寒得了妹妹的话,估计临阳一样没有人认识他,就转过身大大方方拱了拱手:“在下韩定,舍妹贺兰玥。”
“韩定?贺兰玥?”任佳伸着脖子问,“贺兰家有这两个人么,怎么没有听松临提过?”
“在下早年过继出去,舍妹一直养在闺中,”贺兰寒看着任佳,知道这就是妹妹的好友,态度也较为温和,“三弟未曾提起也是正常。”
“原来如此!”任佳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白书成在旁边笑眯眯招着手,“在下白书成,是松临的好朋友,松临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她妹妹就是我妹妹!”
旁边众人也都听清了他们的身份,上面那三公子颇有玩味看着五皇子:“之前你在城外碰上的,不是那个表姑娘,就是贺兰家的这个姑娘吧?”
五皇子没有说话。
白书成忽地又对着贺兰叶喊了句:“贺兰妹妹!”
贺兰叶嘴角一抽,简直不忍直视自己这个一脸谄媚的好友。
贺兰妹妹个鬼!他之前来气了都喊她贺兰小贼的!
男人真是个善变的东西。
上头白书成还腆着脸问:“妹妹,松临可在家,我明儿去找他耍。”
贺兰叶忍着想打他的冲动,掐着嗓子努力转变了下声音:“……在家。”
旁边三公子抬手锤了他肩膀一拳,大笑道:“书成你竟是这般腼腆,看我的。”
“贺兰姑娘可许人家了?”三公子带着一脸居高临下,正大光明问着这种私密的话题。
贺兰叶一吸气,默默想着该在哪儿给三皇子套个麻袋打他一顿的时候,忽地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含着一丝笑意道:“她已经许婚了。”
伴随着店铺中许多少女同时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贺兰叶猛然抬头,只见门口逆着光的地方,站着一个高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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