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不眨地盯着向导规律起伏的肩膀,黑色的睫羽,柔软服顺的短发,以及隐在护颈下姣好的曲线,心脏似乎也被北渊的温热干燥手掌握住,正被缓缓地摩挲揉捏。
北渊眉心一皱,随即轻缓地睁开眼眸,漆黑的眼珠流转向上,不期然对上卫辙的视线,“醒了,”他直起身揉揉酸痛的脖颈,“先吃饭还是先标记?”
【操!】这句问话不知道戳中了卫辙的哪一处,他竟然直接在心中捶起了墙,“吃……还是白汤的话就不吃了。”
“不巧,就是白汤。”
“呕。”卫辙不遗余力地表现出对白汤的深恶痛绝,“你吃吧,我饿着。”
“乖乖吃了有惊喜。”
“噗嗤。”卫辙简直哭笑不得,“你怎么总跟逗孩子一样逗我啊,什么好好吃饭不挑食就给你一朵大红花。”
“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么?”北渊说着已经从门外取了白汤和自己的午餐,卫辙的表情简直就像北渊端着一盆鲱鱼罐头过来,疯狂摆手一连说了二十多个不不不不。
“你先说惊喜是什么我再考虑一下吃不吃,住手!!!唔——”
北渊哪管卫辙有多么拒绝,他拆开包装舀了一勺,捏着卫辙的下巴就灌了进去,一场熊孩子与无情家长的较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卫辙终于在临死前喝空了他所谓再也不想见到的白汤。
“上颚皮都被你戳破了,能不能温柔点,后面我不是说了我自己吃的嘛。”卫辙气愤地转头,却被北渊取颈带的动作搞得没了脾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向导的气息忽然格外浓郁,像是狭小汽车内闷了一整夜的香氛,熏得卫辙飘飘然。
北渊把护颈搁在枕边,背对着卫辙坐下,“轻些,上次皮都差点被你咬穿。”
“好意思说……”卫辙美色当头,什么话说得都很没底气,他只感觉血气上涌,哨兵的本能让他伸出舌尖触上那一截带有骨骼硬度的皮肤。
【他没反对。】卫辙无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代表着允许吗?】这样想着,他用整个舌苔舔过北渊的后颈,满溢的向导素让他忍不住全身颤抖,身下人也呼吸发紧手指一颤,但卫辙根本顾不上这些,他从后方按住北渊的肩膀,不住地吸允舔舐那块肌肤。
热气氤氲在北渊领口间,他忍不住缩起双肩抵抗酥痒的感觉,可又被卫辙强制打开,除非是格外紧急的情况,哨兵标记向导前总喜欢做一些暧昧的前戏,但卫辙似乎是过于热衷了,北渊难耐地发出一声催促意味的喉音,反手摸向哨兵的脸颊。
卫辙捕捉到这只在他脸上捣乱的手,他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向导对于每一位正常取向的哨兵,吸引力都是致命的,卫辙扣住北渊的五指手指,反压在两人的脊背与胸腹之间,终于张开了嘴。
正在这时,外间骤然响起一阵剧烈急切的敲门声,毫无规律且究极粗鲁,听得即将结合的卫辙顿时赤红着双目抬头,神情狰狞暴躁万分,“滚!!”
门外唰得停下了敲门声,半秒后又更为激烈地重新响起。
北渊急忙转身用手按住卫辙的腺体,“冷静,卫辙,冷静下来。”卫辙也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状态不对,他闭上眼睛,跟着北渊抚摸他后背的动作长长地深呼吸。
屋外的动静还未结束,就有两人以外的护士厉声止住他的行为,“你是谁,你在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屋里的病人情况不对劲!”一个陌生的男人喊道,语气是真的焦急,护士心里也一慌,这间病房属于一位重要病人,她刚想通过查班医生专用的探视口往里看,房门就从内被打开了,一个面色潮红的男人阴沉沉地挡在门口,“什么事。”
“北渊,竟然是你。”属于第三个人的声音插入中间,北渊抬首,看见一个哨兵朝气磅礴的脸,准确说是提前退伍的哨兵。
护士奇怪地走进病房巡视一圈,病人好好地侧坐在床上,还朝她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你瞎说什么?”
“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我以为我朋友出了什么问题,心里太急没顾得上那么多。”
“再急也不能喧哗呀,这里可是哨兵医院,闹了会出大问题的。”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男人一应付完护士就要冲到卫辙面前去,北渊不动声色地挡下,冷声道:“你是谁?”
其实他认出来了,面前人就是曾在卫辙病房门口徘徊的向导,但其粗暴打断北渊与卫辙标记的行为实在令人不喜,所以北渊的态度自然也坏上三分。
另一位哨兵连忙老好人般地解释道:“北渊,我是周之毅啊,你不认识我了?你在白塔的时候我还——”“我知道,他呢?”“他是青乔,我们和卫辙都是同一届的,我和他还是同班同学呢。”
北渊面无表情没什么反应,卫辙听完全身一抖,什么心猿意马都飞出脑海,只有一种隐约大祸临头的劫难感。
青乔自进门起视线就从未离开卫辙,周之毅也在卫辙搞出动静时看过去,他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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