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真的,卫辙你……”他倒吸一口凉气,“你醒了……”
“我不是我没有。”卫辙痛苦地遮住自己半张脸,“你们认错了,我不是卫辙我是胃疼。”
“保密。”北渊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干扰他们老同学谈心,施施然理好外套准备出去转一圈,卫辙眼看北渊要走岂能坐以待毙,“北渊!不行,那个好像快没了,疼……疼疼疼!”他捂住耳朵又揪起头发,咣咣咣以头抢地,再啪得倒在床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做作到北渊都吃不准是不是装的,因为太假,假到他反而开始怀疑根本装不了这么假。青乔和周之毅都吓得扑到床前询问怎么了,北渊也只好走到床位另一边握住卫辙的手,给他送去一缕精神力。
“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卫辙造作完毕之后捧着一杯热水满怀歉意地说,而刚给他递过水,指尖有过短暂相触的北渊清楚地听到了卫辙的心声。
【都是哪儿冒出来的同学啊!堂堂神将不应该鼻孔看人走路向天,不屑于任何人类做朋友,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为伍,孤寂地品尝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吗?!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真不记得了?”周之毅点开个人光脑,从若干文件里挑出他和卫辙的单独合照,两人各坐在高低铺的上下床,一个人摆着阴鹜的臭脸,一个对镜头笑得阳光明媚,“我们因为一个宿舍的关系,经常被老师安排组队完成任务。”
确定不是因为你一脸人畜无害,脾气好,热脸贴得住冷屁股,老师怕其他同学搞不定才派你和卫辙搭伙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满三万字了,申榜申榜。
发现人啊,真的不能有存稿,一有存稿就会懒惰。
第11章 过去
“我是青乔……你真的,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吗?”兴许是向导眼中的期待太过炙热,卫辙心中不忍,他仔细思考了一分钟,这才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
冷酷哨兵为求自保,无情粉碎向导仅存希翼,面目很是丑恶了。
“能醒过来就已经是万幸,记忆都是次要的,能想的起来最好,想不起来就算了。”周之毅特别看得开,从始至终都是笑呵呵的,他确实就是这样乐观的一个人,两年前他在任务中被恐怖分子残忍地破坏腺体,自此精神长期不稳定,感知能力失灵,被迫提前退役。
因为在役不足十年,他只得到了一笔伤残人员抚恤金,没有长期的退伍人员生活保障金,无奈之下周之毅只能抛弃在塔里学会的战斗技能,去做一些普通人的工作,去适应枯燥无味的生活,去忍耐杂音喧哗。
不是每个哨兵都能遭受如此大打击之后仍旧积极开朗,但周之毅的脸上从未看到一丝一毫的愤世嫉俗,这也正是北渊佩服他的原因。
不过要不是因伤退役,周之毅怎么可能有空来医院看望病人,他们这届年轻力壮的哨兵都不知道在哪里搏命呢。
至于青乔,他身上没有哨兵信息素的味道,还是一名未被标记的向导,受到向导法保护和制约,不得从事危险前线工作,更不得进入公会服役。
“那你看看这个?”青乔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出一张合照,照片中约十个青春朝气的男男女女,狼狈不堪的装束挡不住他们脸上的笑容,中间站的是周之毅,捧着什么比赛头名的奖杯,青乔在旁边也笑得很开心,所有人都簇拥着挤在一起,而卫辙照旧一脸全世界都欠了他的表情,阴沉沉地环胸斜靠在最外侧,虽然站位远,但过分英俊的脸庞和胸口那个鲜红的最佳表现奖章,无疑都十分抓人眼球。
卫辙当然不会有任何印象,但原身的强大让他也与有荣焉,“零七一二届八年下学期第四次体能模拟训练。”他一字一顿地读完照片后缀名,语气全然的:其实我看不懂但这时候保持微笑就好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得小组赛第一,”周之毅很是怀念地望着照片,眸中流光闪烁,“不过最佳表现你早就拿到手软了,毕竟是唯一的双s+哨兵,名副其实。”
名不副实的卫辙十分害臊,他看过两张照片又问有没有其他的,青乔和周之毅对视一眼,为难地摇了摇头,“你原来……”周之毅小心措辞,“不怎么合群。”
这完全不出所料,卫辙之前给神将的评价也是如此,他扯开衣领最上方的两颗纽扣,又掀了几掀让冷空气灌进去,“没事。”
话题就此说死,气氛尴尬。
卫辙秉承着说多错多的原则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周之毅与神将十多年不见,之前的关系也说不上铁,再自来熟也很难找到合适话题,至于青乔,这位向导从始至终都是握着胸口的怀表佩带一脸欲言又止。
“你们很热?”半晌周之毅忽地问道,卫辙捕捉到这个‘们’字,他愣一下回头看向北渊,对方也正眼角泛红地注视着他。
情况非常明了,暂时结合失效,他们的信息素相互交汇,胸闷气短是结合热的前兆。
青乔咬紧牙关有些愤懑地问道:“北渊老师,你进哨兵医院都不服用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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