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慢慢往后靠,同时也堆砌好自己要说的话,扯了扯脖子上有些勒着的围巾,道:“我爸把‘启铭’交给我了,这次我是来这边谈原材料进货问题,顺便呢,散散心。最近那边发生太多事情,我觉着自己要多消化消化,不然啊……迟早被自己给噎死。”
秦韵遥想了想,迟疑道:“怎么,跟毅叔的那个疙瘩还过不去?不过呢,我相信你了解他的为人,他连你也能利用不假,可是虎毒不食子,他会掂量着,不会过了头。他能在b市纵横三十年,不利用人不可能,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他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下来,反正我是从没听别人说过他的不好。当年你吸……”
“够了!”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苏筱铭的双手已经冷汗直冒,不想再听她把接下去的事情说完,只能打断,把自己酝酿了许久的话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这件事情本就没多少人知道,你是其中一个,我现在不妨坦白把整件事情告诉你,跟你的遭遇一样,是个很扯淡的故事:六年前,他说他把‘那里’交给我了,呵……那时候我怎么会怀疑他呢,不顾肖晨的阻拦,兴冲冲带着人去找西区血拼,等到了那里才发现,他给我的只是个空壳子罢了。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樊志强那批毒品没经过处理,纯度极高,上瘾是不可避免。出国之后,我反倒挺感谢他。没错,是他让我染上毒瘾,只不过,当时如果没有他的东西,我恐怕已经疼死了,今天本不可能坐在这里。”
秦韵遥被咬住的嘴唇渐渐放开,苏筱铭能清晰看到一个血印子孤立在她下唇上。她伸手,抓
在苏筱铭的手臂上,并不十分用力,搁在她心里的感觉却沉重万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多恨他,可是他卖那些东西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警察不是照样没找到线索吗?不过早前在法国的时候,我是彻底想明白了,人要走什么路是自己选择的,也就是因为有那么多人嗑药吸毒,他才能存活下来。说白了,还不都是自作自受,本怪不了谁。”
“你说我们……是不是奇怪的很,每次聊天都会把话题扯偏,不知道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气氛有些清冷,苏筱铭不禁自嘲的笑了出来,摇摇头,对自己都无奈的很。
秦韵遥装作不在意般拿起果汁喝了一口,假笑几声,有些感慨道:“其实我挺怀念我们俩一起在b市圈子里混的那段日子,浑浑噩噩,不用担心明天该做什么,混蛋是混蛋了点儿,也如同他们说的富二代一般,但我就是喜欢那样的日子,白吃白喝败给,随便拉上一人,你看他答应不答应!”
她这话在旁人眼里算不上什么,可瞧瞧眼前的苏筱铭,毫不顾忌形象,笑的无比开心的模样,眼泪都快冒出来,些许是呛到了嗓子,咳嗽两声,断断续续的说:“你这……这……总结的太……咳咳……辟了!”
笑了一阵,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气氛已经缓和许多,两人也都聪明的不去提及刚才说过的浑话,半晌,苏筱铭开口道:“啧……倒有个事情忘了问你,‘秦淮’控股的顶头老总是你吧?”
秦韵遥点点头,不慌不忙的看着她,抬眼表示疑问,说道:“有问题吗?”
苏筱铭揉揉额头,她本就有些劳累,紧紧太阳也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对她会心一笑道:“你那些下属倒是挺为难我,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你,也就不奇怪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知道你是有名的难搞。下属们都跟上司学明了,这一个早上简直把我整死。”
秦韵遥也不笨,听她这么说,自然能想出她想要表达的潜意识,为了配合,依旧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笑道:“这么说,你是同我旗下的建材集团打交道了?”
没等苏筱铭说话,她肯定的点头,想了想之后说:“这样吧,合同按照原来的走。我平时不管建材生意,不过既然合作对象是你,怎么说还是得多给点儿优惠。那帮孙子也别玩什么花样,如果不是他们太难搞,我想你也不用亲自下来一趟吧?”
苏筱铭正是这个意思,听她说完了,“噗哧”一笑,摆摆手道:“如果不下来,哪能见到你呢?”
“这事情也完了,你还打算呆几天,我瞧着你时间也充足,不如把……西什么的……呃,你男朋友叫出来吃个饭吧。”
秦韵遥对这些事情倒是洒脱,三言两语解决了苏筱铭一个早上都没能解决的问题——归到底还是“钱”这一字,她觉着那钱花的不值,价格并不是那般昂贵。却又没对方把柄在手中,压低价格的可能很是迷茫。如果没有秦韵遥,估计板上钉钉要花冤枉钱。
“对了,我记得毅叔当年因为伯母的关系,很不喜欢外国人。你……这样,是不是还没跟他说?”
苏筱铭无奈的笑了笑,接上她的话说:“cyril……c-y-r-i-l,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跟他之间存在太多的不确定,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气,我的确没同他说。不过,我想结婚了。”
“大女当嫁,你有想结婚这个念头也不奇怪。那他呢,是什么态度?”
“我还没跟他透露,我老是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让我有些不安宁的感觉,却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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