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过来把银锁从路中间拉回来。银锁跌跌撞撞,又摔了一跤。
他把银锁从地上拉起来,道:“小龙王,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银锁摇头不答。快手阿七见她失魂落魄,道:“小龙王,你不回家吗?”
“回家?回哪个家?”
“就是、就是你小恩公的家。你们吵架了?”
银锁又摇头。
阿七着急道:“那、那你回我们的家吧,回我们的乞丐窝。”
银锁这才点点头。
阿七领着丢了魂似的银锁回了乞丐窝,鲁不平一见是她,乐道:“小龙王,你回来了探亲了?”
快手阿七急忙示意他噤声,鲁不平不明就里,不过还是点点头,带着余下两个人出动“打猎”去了。
银锁和大家打过招呼,径自跳上房顶,一坐就是一下午。
乞丐窝里还剩宇文攸和快手阿七看家。宇文攸本来在下面做活,银锁的影子就在他脚边挪来挪去,他忍不住问阿七:“小龙王到底怎么了?犯事了叫主人家赶出来了?”
阿七说:“犯事就犯事,会这样要死不活的吗?宇文,你当初不也被人赶出来过?”
宇文攸不服道:“我那又不是我的错,我干什么要失魂落魄?你没问她到底怎么了吗?”
阿七摇头道:“问了,她不肯说。只觉得和她小恩公有关。”
宇文攸斜了他一眼,“啧,指望你也是无用。我去打听打听。”
他撇下快手阿七,爬上屋顶,与银锁并排坐下来,撞了她一下,道:“有什么不开心的,是不是做错事了被赶出来了?没事的,他们如肯听你解释,你就回去解释解释。如果不肯听你解释,定是他们想找个由头欠你工钱,把你赶出来……”
银锁忽然站起来,吓得宇文攸往后一退,拍着胸前道:“小龙王,你要吓死人啊。”
银锁没理他,径自往“家”里跑去。
那门居然开着。她大喜过望,跑进去一看,院中站着金铃的婢女之一莲儿,她身后立着一彪形大汉,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麻布衣服,手里提着两个大箱子。这彪形大汉十分眼熟,银锁想了一想,忽然醒悟过来:这人居然是饭馆的大掌柜。
莲儿听见门口有动静,看了过来,见是她,倒也没有什么厌恶之情,只是走过来两步,道:“少主已经回去了,你就不要再找她了。”
银锁问:“她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我做错什么事惹她生气了吗?”
莲儿低下头,说:“我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你千万不要找少主了,你会被杀的。”
银锁呆呆地站着。莲儿似已不想再等她的反应,回头对大掌柜道:“走吧。”
大掌柜居然就提着箱子,跟上莲儿。
莲儿从银锁旁边走过,扯出一个笑容,缓缓道:“这房子我已经卖了,你不要再来了。”
银锁踉踉跄跄回到乞丐窝,那帮小子们也已经回来了。有人忍不住想问问银锁为何又回来了怎么不住那个大屋了。
鲁不平赶紧把他们都拦下来,叫他们该干嘛就干嘛,严禁去找银锁问东问西。
银锁有时候就呆在乞丐窝里,有时候会跑到城外的小山头上。手里攥着金铃留给她的那个小荷包。
里面的钱都已给了鲁不平,她自己一文钱都没剩下。
这些日里她活得像足了一缕游魂,只在吃饭的时候有一些人气。她常常整夜整夜地不睡觉,一个人痴痴地对着月亮,口中不知说些什么。
有一两次宇文攸醒来,还能听到银锁一个人压抑至极的哭声。他越想越担心,少不得要给老大鲁不平报备一番。
鲁不平听罢,说道:“小龙王这该不会是害了相思吧?”
“相思?那家也没有男丁呀,最多有两个外人常常出入她家,长得还没有我俊俏,怎么小龙王不害我的相思?”
鲁不平不由得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曾经有一家人,家里没有婆娘,只有两个男的,日子过的和一般夫妻并无二致…”
宇文攸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可,可…你是说让小龙王害相思的不是个男的?但要是两个女的,可有点难办,谁做家事,谁起来种田?倘若有人欺负上门,谁来打架?”
鲁不平笑骂:“你小子想的倒远,小龙王这事多半是不成的,你居然还替她想到过日子的时候了。可见你很有前途。”
宇文攸一顿,回骂道:“你就知道取笑我。小龙王是咱们的兄弟,总不能看她天天这样。她住在那屋里的时候,总算长了点肉,可是你看这才几天,就又成麻杆了。”
鲁不平没接他的话茬,而是盯着他道:“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就是死了,也不能再跟别人说起来。”
宇文攸问:“为什么呀?”
鲁不平小声道:“我刚说的那对男夫妻,过得并不怎么好,很多人瞧不起他们,躲他们像躲瘟疫一样。你想小龙王也那样吗?”
“唔。”宇文攸左右手食指在嘴前打了个叉,表示自己绝对什么都不说。
鲁不平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好,就让她先这样吧。总有一天会好的吧…也没寻死觅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不过鲁不平始终怕银锁有什么意外,暗中叫宇文攸和阿七盯住她。
一天早上。银锁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发呆。宇文攸好不容易找到她,可算松了口气,他心想着,小龙王,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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