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的话,听着听着,他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但是,我不记得说过什么会引起误会的话呀?像我母亲,也不过
说了些『自我炫耀』之类的讽刺话……」「那么,你之后跟慎说了些什么?」奥利佛反问他。「你真的
有态度坚决地站在慎这边吗?」「没有……」渥尔夫的声音变小了。「我根本没有机会和
他沟通。慎从宴会回来后,就说他想一个人独处……」奥利佛叹口气。「那时,你如果说了句安慰的话
,哪怕只有一句,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紧他,也许慎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我那时以为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现
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是渥尔夫的真心话。「没错。慎被你的朋友和母亲彻
底打败了,而且伤得很重。然后,伤还没有痊愈就回到巴赛尔,这样叫他不丧失自信也难。他不愿再见你,就是不想把伤口再
扯开,可是,如果他是真心喜欢你的话……」说到这里,奥利佛第一次发出笑声……可惜是声苦笑。「如果他
肯打电话给你就好了。听听你的话,他就会想开了。现在,我想那个心碎的慎,是什么歌也唱不出来的。」
渥尔夫明知奥利佛看不见,还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慎是因为日本人的民族性,不习惯把心里的感情说出来,所
以不舒服的情绪就会一直留在心里。偏偏我又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欧美大老粗。」「哎……就是这样了
。要察觉人心细微的一面是很困难的。」「嗯,我真的领教了。」渥尔夫的声音回复往日的明朗。
「总之,今天慎会变成这样,全是我的责任,我说什么也会想法子解决;可是,不知道你还让不让我接近你心爱
的徒弟呢……」「你在说什么呀……!」奥利佛发出高亢的声音。「听清楚
,这可是除了你之外,没人能解决的问题耶!既然知道原因了,就得快点把他『治好』!今天慎又早退,回他的公寓去了!」
渥尔夫微笑地说出感激的肺腑之言。「谢谢你,我会报答……」奥利佛打断他的话。「不用了,
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好歹把纯洁的天使送入虎口的人是我呀。」然后,奥利佛也发出开朗的笑声。
『慎,回到家后,打个电话给我。我的电话是32-52 ……』慎一把带子倒回去,再一次按下放音键。『慎,回
到家后,打个电话给我……』让他怀念不已的声音,温柔地穿进他的耳中,慎一不禁一再叹息。好想见见渥尔夫,想见
他……又怕见他。(不要发呆了……又没回电给他,他怎么还会有消息……也许,人家已经讨厌我了……)一如往昔,
只要想到渥尔夫英俊的脸孔,慎一的胸口就像针刺般,却又含着甜蜜的苦痛,让慎一胆怯、深受打击、失去所有力量,心中除
了渥尔夫外,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这就是相思病吧……)慎一的唇
角浮出一丝苦笑。下一刻,他只想尖声大叫,双手猛然掩住脸。(原本还妄想回巴赛尔后,要全心集中在年
底的音乐会上……完全做不到,声音根本发不出来。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站上舞台……!)慎一心想
:干脆取消演出算了。当初定下契约时,那个让他充满热情、期待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舞台……他的梦、他的希
望之地,如今都变成一种莫名的恐惧。(谁来……救救我……渥尔夫!)慎一想到那个远离了自己的人,
嘴唇不禁颤抖,眼眶中盈满泪水。终究……还是爱着渥尔夫。他不在身边,自己就变得如此不安。
(说我是懦夫也好……别人怎么想都没关系,我只要渥尔夫紧紧抱住我……他是我无法失去的……)慎一终于
发现,这份思念有多么重要。只有沉醉在渥尔夫的爱中,慎一才能唱出最棒的歌。对渥尔夫的思念,并无损于慎一的才
能。但是,当他背向着渥尔夫,一个人独行时,胸口就像开了个大洞,眼中不再有光彩,胸中也不再有音
乐舞动。就这样,整个人好象行尸走肉般麻木。不……慎一发现了,自己缺的东西只有一样。
那就是渥尔夫。(和他相遇开始,我的心就从来没有空虚过。既然了解了那种喜悦,就再也不能忍受渥尔夫不在身边
……!)这简直就像奥罗夫斯基一样,慎一心想。人一旦得到了快乐,就再也不能放手了,如果一切是那么美好、那么美
好……在维也纳的时候,自己的一切都产生了变化,那时就已经踏上不归路了。(独自一
人不是不能活下去……但是知道了和别人在一起生活,会有多么美好后,唱歌就再也无法满足自己了。我的心不断、不断地高
喊着……)慎一想被渥尔夫宠爱,也想去爱对方。他想把至今从他那里接受到的爱,同等地回报给渥尔夫。这股
思念并不会让慎一损失什么,反而会让他的心更丰润。是的,如果两个人一块儿的话、如果能合两人之力的话,那么一加一不
但可以是二,更可以是许多许多……(可是,自己却这么固执……)慎一咬紧下唇,喉中发出呜咽的
声音。他只想放声大哭,但为了保护喉咙,只能拼命忍耐,如果这个时候再失去声音的话,他也许会绝望地自杀也说不定。
高中时读过《源氏物语》,慎一每次读到那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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