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方便什么。”
后面那人似乎在头盔里笑声,道:“腾空肚子好上路。”
卫清平直有些昏昏沉沉的,此时听两句话,却突然浑身震,猛地抬起头来。两名死士顿时紧张,同时手上加力,喝道:“做什么!”
卫清平不答,只是拼命睁大眼睛去看后面那人。却见那人突然手指前方惊道:“圣山——”
两名死士心里颤,同时转头。背后雾气氤氲,什么也看不清楚。人道:“哪有什么——”话犹未,颈后痛,哼半声就软倒在地,眼角余光瞄到另边的同伴也倒下来,随即便沉入黑暗之中。
卫清平眼看着那人摘下头盔,露出张熟悉的脸,只觉得自己还在梦中,时只能呆呆地站着,直到那人开始研究他身上的镣铐,他才能挤出声音来:“……越——”
李越抬手拍拍他的脸:“傻?”
卫清平颤,冲动地伸手抓住李越的手紧紧贴在脸颊上,似乎想确认温暖不是做梦。李越让他抓会,轻轻抽出手来:“先把的镣铐开,托明恐怕不会么容易就相信事情办好,可能会再派人进来打探,们先离开里再。”
卫清平现在还是如在梦中,无论李越什么都好。李越蹲下身检查下他脚上的镣铐,眼看到那锯痕,抬头看看他:“锯的?”
卫清平头。李越皱眉:“没来得及锯开?”
卫清平怔怔摇头:“后来,就不想锯。”他觉得有几千几百句话想对李越,最后,却只出么句。
李越看他会,突然狠狠给他个爆栗:“过什么?”
卫清平茫然“啊?”声,思索起来。只是他此刻实在没有思考的能力,想半仍是只能呆呆看着李越。李越早拔出弯刀,对准锯痕处叮叮当当砍起来。北骁的弯刀既坚且利,铁链又已被锯道深口,没几下就砍断。李越直起身来,顺手又给他来下:“过,不管怎样,都不必再受伤。话,都抛到九霄云外去是不是?”
卫清平怔怔看着他,突然笑笑:“不会。”活着再苦,也要活着,因为是李越要求的。
李越伸手理理他零乱的鬓发:“先走,找个安静地方慢慢开锁。几个人怎么办?”
卫清平低头看看地上躺着的几个人。他会满心的安宁,没有半杀意:“放着吧,也不怕托明知道跑。”
李越微微笑:“就是让他知道才有意思。”
卫清平稍微想象下托明此后提心吊胆的日子,由不得也微笑起来。是他将近年以来第次真心微笑,竟然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只笑半就慢慢收敛起来,垂下眼睛低声道:“怎么来?”
李越皱皱眉,反问道:“为什么不给送信?”话完,他已经知道答案,挥挥手道,“王皙阳送的消息。”
卫清平微微怔,随即低声笑道:“他还没死心?”
李越转头看他:“已经死心?”
卫清平挺直身体,清楚地回答:“不必。”
李越看着他,目光渐渐温柔:“那为什么不逃?”
卫清平移开目光:“累。”心虽然未死,人却已太累。
喜车自然还停在原处,包括拉车的马。李越在盔甲里穿两套平民衣裳,撑得满满当当,时候脱下套给卫清平换上,各人拉匹马骑。李越手握马缰,突发奇想:“要么们从山口冲出去,将托明吓个半死!”
卫清平微微怔,看见李越张扬的笑意,突然胸中也涨满豪气,用力头:“好!”
托明确实还在山口外没有离开。谋害大巫神,实在是件大事,他虽然下定决心,却也怕圣山会有什么异动,直迟疑着没有走远。雾气渐渐散去,圣山看起来并没什么异样。托明悬在喉咙里的心稍稍放下,正想返回,突然个侍从指着山口道:“丞相,人出来!”
谋害大巫神事托明进行得极为秘密,身边普通侍从都不知晓,只当真是为大巫神送亲,看见山口有人,也只当是送亲的四人返回,面看面奇道:“怎么只有两个?还骑着马。”
托明心头凛,极力望过去。只见对方两骑奔驰而出,竟然是极之嚣张地对着他们而来。快到眼前才拨马头,从侧面驶过。有眼尖的侍从惊叫起来:“是大巫神!”
托明几乎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他也看见,虽然穿着平民服色,但其中骑正是已经应该死掉的大巫神。甚至马匹从近旁驶过时还能听到两人的笑声,实在不像是鬼魂的模样。他怔片刻,失声大叫:“放箭!放箭!”
旁边的侍从大惊道:“丞相,那是大巫神啊!”
托明猛醒过来,转眼看四周,还有七八个侍卫。他心中暗暗算计下,冷声道:“那绝非大巫神!大巫神穿的应是喜服。定然是有人冒充,不定还有什么阴谋。们赶上前去,将他们杀死!”几个侍卫怔下,但他们都是托明的心腹,虽然不知此事内情,却还是领命追上去。
旁边的年轻侍从却看得极是清楚,连忙道:“丞相,那确是大巫神啊!”
托明看看左右已经无人,沉声道:“过来——”年轻侍从不解靠近,只见丞相在马上向自己俯下身来,只当他要下马,刚刚伸手去搀,突然肋下阵剧痛,低头时却见柄带血的短刀从自己胸口抽出。他茫然抬头,接触到托明冰冷的目光,耳中只听他冷冷道:“只怪眼睛太好用!”
李越纵马疾驰,向后看眼,笑道:“有送死的上来。”他加上鞭,在呼啸的风声中高声道,“怎么样?打架?”
卫清平扬起头,感觉着迅疾的风刮过脸颊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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