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怎么?是读书读的累了么?诚儿可要休息?”
“没……诚儿不是……”说不出口啊,要他怎么开口告诉这对自己充满希冀的人,他爱上了继任者最不可企及的君王……
看他预言又止,墨泽轻笑环他如怀,“没有的话,诚儿可要好好学习啊,在诚儿病了的这些时日,大家可都非常努力呢。”
病了的这些时日?猛想起跟夏侯因的相处,诚儿紧咬贝齿,退出墨泽怀抱,跪地流泪。
“诚儿对不起祭司大人!诚儿爱上了君上!求祭司大人放我再见君上一面!便有任何处罚,诚儿也绝无怨言……”
“何必呢?”墨泽皱眉。不要!不要再次走上这条不归路!你跟我太像,所以,我决不允许!“诚儿,忘了那往日种种罢!君王不可能回应你的。只要不再想,不再记得,你还是我最器重的孩子。好么?”
“我……忘、不、掉。”
我、忘、不、掉。
多久以前的画面竟忽地与此刻重合。墨泽闭上眼,试图封闭呼啸着涌上眼前的记忆。
手……不要抖!不要!不要!不要!我早就不爱你了!不爱!不爱!不爱!
“来人!”两名身着普通白衫的侍者应声而出。“把他给我带到‘回首阁’!”
回首阁,意即‘悔首’。是神院专门用来惩治那些犯了错的继任者,或是对神院不敬的人的地方。
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满面愧疚却又倔强地被人带走。墨泽泄愤似的推翻了几张桌椅,“为什么你这么执迷不悟?!”喘息着趴坐在仅剩的一张木椅上,刚刚出口的话真的只是对着今日的少年说的?还是自己真正憎恨的……只是记忆里那些似曾相似的画面及容颜?
“哐当”活动了下被锁链禁锢的四肢,这是……祭司大人说过的暗室吗?将原本就与地下室无异,又经过改造,故意隔绝了所有光线的地方专门用来关押继任者。即使祭司大人未下令如何惩罚他,长期处在黑暗之中的少年们,由于丧失了对时间的概念,也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用来确定自己的存在,渐渐地也会陷入疯狂。
这个样子多久了?君上离开神院了吗?手腕和脚腕处有一点痛,意识也有点模糊。这里……好冷……
“很暗的地方。”还是和那时一样……
“谁在那里?”刚刚的声音不是幻觉,也不是自己的……
“诚儿。”温暖的手指,摸索在少年的脸上,“好烫,又是受了风寒吗?”
祭司……大人……
“我,被关到这里多久了?”
“……整十日了吧。”
“还有三十二天……”还好……
“什么?”墨泽摸索着找到锁链的开关处,一一打开。
“君上的百日之期……还有三十二天。”太过阴暗的环境,使人看不清诚儿的表情。很平静的语气,是刚刚哭过?还是已经疲惫地忘记了流泪?
出乎意料的,墨泽竟未生气。只是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诚儿,你知道受过处罚的继任者,会丧失继承的权利。”
“恩。”
“后悔么?”将少年拉起,细心的为他披上一件外衣。
黑暗中,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墨泽看不见,但是其实早知道答案,所以并不期待回答。“来,我们走吧。”
让我带你去从新认识这个世界,你会发现所谓的青天白日其实和这不见十指的暗室是一样的。一样的另人绝望……
顺从地跟随祭司大人回到西院,安静的喝下大夫开给自己的药。诚儿唯一在意的只是盯着窗口每日的日出日落。静静的在心中盘算还剩下多少可以见到夏侯因的时日。
有的时候,太过聪颖并不是件好事。有太多太多错误,会令我感到害怕。我只是,不愿去想。如果可以只是回忆,多好……
第 8 章
修长的手指灵活翻动,再轻轻一合,掌中的剪刀立即除下了几枝青翠的枝叶。白衣祭司明明嘴角满是笑意,但眼中的寒气仍是令站在一旁的人不由全身一怔,仿佛此刻被剪下的不是花的枝茎,而是自己的身体……
“怎么不说话?”手中的动作未停,墨泽漆黑的眸子自始至终都只注视着眼前花草。
“是!”暗自捏了把汗,那人继续道:“那孩子自‘回首阁’回来后,一时无法适应外界光线,暂时失明了四、五天,再加上又受了风寒。虽说这几日他的身子已慢慢调养好了,但毕竟还很虚弱。祭司大人即已料到他会偷跑,为何不派人严守呢?”
“……守的住人,手不住心。他既要走,我又为何留他。”
听……听不懂啊!想了想,那人又道:“祭司大人,可要小人差人去寻他?”
手顿了顿,墨泽慢慢转过身来。淡淡的月色使那周身的白衣发出一种朦胧的、神圣的光来,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原本看来极美的脸上,此刻竟显出一种妖异的媚惑感,仿佛将神性与魔性掺杂地糅合起来。美的极至,却又能不带一丝女子的阴柔。
一双眸子幽深地似要将人拉进似的,“你刚刚说什么?”略微低沉的嗓音适时响起,那人猛地回过神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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